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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相遇是因为上帝的沉睡

  今天是9月6日――一个独立日。谢雨霖拿起彩笔在笔记本上写下:独立万岁。这里的独立不是说他脱离了家庭的束缚可以独当一面,而是说现在没有父母替他操劳,一切的一切都由他自己去决定去做。

  清晨,谢雨霖早早地起床洗漱吃早点。可是今天的早点吃起来很不容易,因为食堂超市对他来说是陌生的,经过询问一位学姐后才把那厮搞定。之后他用一下午的时间在校外的店铺里为自己选择生活用品。每买一样谢雨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清单在上面注明――已购。

  购齐清单上所列举的用品大大小小零乱一片,怎么办?此时他真希望有三头六臂,或有个天使帮助他。谢雨霖硬着头皮向售货员要一个袋子,把零散的东西放进袋中,拎起向学校走去。

  刚进校门电话响了。“喂……”啪!谢雨霖肩被撞一下,袋子里的用品撒落到地上。谢雨霖没有站稳身子便气急败坏的说道:“小子眼睛没有长在头上啊!”

  “看清楚是谁没有长眼睛耶,帅哥?”

  “对不起,我被气坏了?”

  “是被我吗?”

  “废话,难道是上帝呀?”

  “上帝就算梦游也不会撞你这种小气鬼,不小心撞了一下比小鸟还愤怒呢!”

  谢雨霖不擅长吵闹,他挠着头皮想着用什么语言去迎接。

  “怎么,帅哥也有会犯困挠头呀?”女孩说着弯腰去捡地面上的东西。靠!今天暂且栽在你手上,这笔债迟早一日会讨回。谢雨霖定定神笑着说道:“美女我的手机摔坏了。”

  “怎么,想敲诈呀?”

  “不是啦,借你的手机用一下。”

  “凭什么啊?”

  “我这么多东西叫兄弟来帮忙。”

 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  “是呀,我怎么好意思叫女生帮我呢,并且还是个倾城倾国的美女。”女孩听了谢雨霖的赞语,有点恍惚起来。谢雨霖接过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假装给朋友打电话,一会儿后将手机递给女孩。

  “谢谢你的手机。”

  “怎么你的朋友没有在吗?”

  “那几个混蛋不知那儿欢着呢,美女我可以知道你的芳名吗?”谢雨霖诡异的笑着问道。

  “你笑……”女孩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。

  “你混蛋!”

  谢雨霖向女孩抛个媚眼,那表情好像在说:看我玩死你。然后捡起地上的东西走进校门。女孩的样子又脑海中浮现:她修长的身材,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,腰间系一条粉红色的腰带,显得曲度分明。乌黑垂直的秀发散落背后,刘海下白皙的心型脸蛋儿,纤细的手戴着水晶手链,脚蹬一双粉红的凉鞋走起路来十分曼妙。想着想着嘴角边得意一笑,好似满载而归的猎人王。

  回到宿舍,谢雨霖着手安放生活用品。书柜有好几层,最上面放生活用品,中层放书籍,下层放些小盆景。书桌应该怎么装饰呢?谢雨霖思索片刻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张精美的桌布展开铺在桌子上,同时也铺展开记忆中的一个故事:

  高三那年他忙于功课顾不得回家吃饭睡午觉,每天中午在教室里翻课本看笔记,做题,做题……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。一天他的同桌温馨递给他一个卷筒,“猜猜看,是什么?”

  “我猜猜看,是北国的林海雪原;是南国的鸳鸯戏水;是东方的海生明月;是西域的大漠孤烟……”“别瞎猜了大笨蛋,打开看就知道啦!”谢雨霖小心翼翼的拨开外层的牛皮纸,展开一看一张布满小精灵的桌布。

  “太可爱啦,谢谢你的礼物,”说着给温馨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  “我真心希望每一天午睡时有这些精灵守候你的白日梦,不要被空气偷走。”

  “哈,那么我送给你什么做回报,一个吻?一个允诺?一个约定……”

  “哼!什么时候变得这么‘油脂’?”

  “什么油脂?”

  “油腔滑调啊”

  “这么说是不要了?”

  “别混,一年后我正式做你的女友。”

  “好,女友。一年后娶你做我的女友。”

  “勾手,不许反悔。”

  “好,勾手永不反悔。”

  啊!谢雨霖不由自主地拍拍自己的头,此刻他才想起来曾经的诺言,早已被一张张预测试卷像凶手一般推下了时间的悬崖,摔得粉碎。想着想着鼻子酸酸的,他自言自语道:不知温馨现在居于哪座城市,陪伴她的又是一个怎样的谁,还是一个令人瑟瑟发抖的秋?她还会记起我吗?哪个约定是否会记起?或许,作为回报的约定早已迷失在她的记忆中。

  谢雨霖试着趴在桌布上,去让那些精灵抚慰他的思绪……回味那个故事,感觉是那样的笨拙,那么的模糊,那么的轻浮。

  带着这种模糊的感觉,谢雨霖走出宿舍走进校园的秋风中,身上的白色T恤衫在风中抖动。走过一片片刚浇过水草地,也顾不上潮湿坐到上面,静静地坐着。

  瑟瑟的秋风贪婪地吹个不停,时间一秒一秒从身边走过留下滴答暗语。黑夜的帷幕披到他的身上却从未有一种厚实感,总是很冷很冷。

  走进宿舍一切是那样的怪异,宿舍里的空气在凝思着什么,电灯眼也不眨的看着什么。谢雨霖感觉被人抛弃,呼吸变得不畅。一筐沉重的痛如何散落?他拿出电话想告诉爸妈一切安好,可是此刻虽有太多的话语却说不出口,总觉着打电话这种问候方式很沉重。他想了想拿出信笺纸给爸妈写了一封信。他写着想说的一句话,一个词……写完信松一口气顿觉肚子咕咕叫。对了,还没有吃晚餐。他走进超市买一份巧克力味饼干和一瓶茉莉茶,返回宿舍后津津有味的吃起来。

  梦还在继续流淌……

  咚…咚…靠!哪个混蛋这么早敲门!谢雨霖带着残梦睡意朦胧的打开门一看,原来是舍友王晓明。互问早安后,谢雨霖又回到“安落窝”中继续梳理残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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