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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游洞庭泊泗湖

  唐・李白

  洞庭湖西秋月辉,潇湘江北早鸿飞。

  醉客满船歌白苎,不知霜露入秋衣。

  益阳,在源远流长的历史长河中举足轻重,在谱写中华文化和湖湘文化上功不可没。这里是梅山文化的发源地,是开启湖湘文化之门的历史名城。从这里走出过多少名相豪杰,无数的文人墨客曾在这里走笔泼墨。悠久的历史和文脉的传承,使这块土地充满深厚的文化底蕴,她厚重的历史和文化底蕴让世人仰慕,让世人敬畏。

  益阳水陆交通十分便利。长益高速公路、长株潭城际干道连通益阳,长株潭城际轻轨也将连接益阳。益阳火车站有直达深圳、广州的火车,极为方便。水路经洞庭湖到长江,达上海,经上海通往世界各地,洞庭湖内通湘、资、沅、澧四水和长沙各口岸。益阳具备相当好的地理位置和完善的交通路网,长株潭一体化将成为全国最大的城市群之一,益阳作为最靠近省城的一个城市,接受长株潭城市群的辐射,可谓占尽先机,发展潜力巨大。

  益阳,拥有无限的资源优势,也拥有厚重的人文历史底蕴;益阳,拥有优美的自然环境,也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。在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背景下,在长株潭经济圈的辐射中,益阳定能百尺竿头,再续银城辉煌。

  雄关漫道真如铁,而今迈步从头越!益阳发展,正当其时!魅力益阳,迎头赶上。

  八百里洞庭,亘古流淌的传说

  相传,远古时期,洞庭湖是一望无际的平川。这八百里平原上,住着一姓卿的财主,他拥有万贯家财。财主有一双儿女,一家四口都是爱财如命的吝啬鬼,心肠更是歹毒无比。“要起家,如刀杀;心要狠,手要辣;鸟儿飞过扯片毛,蛇儿钻洞撕点皮,不是好汉不发财,如讲良心不发家!”这些顺口溜成了卿姓财主家的家训。由于卿家为人狠毒,远近乡民无不恨之入骨。卿家尽管富足,但一双儿女的婚事却迟迟未决,老两口为此心急如焚。

  某年秋天,天上忽现五色云彩,从云端下来一位姑娘,长得如花似玉,貌若天仙。她来到卿家大院前,为这座院子的气派所吸引,在门前留连张望。卿家财主婆出来,看见姑娘,便上前问:“姑娘到此何事?姓甚名谁?家住何处?”姑娘道出了自己的身世。原来,这美丽的姑娘是洞庭龙王的三公主!只因到天庭拜见玉帝时,失手摔破了一只玉酒杯,玉帝大怒,便将三公主打入凡间。

  财主婆收留了姑娘。姑娘在卿家非常勤快,又通情达理,聪慧过人,深得卿家人的欢喜。时间久了,财主婆开始琢磨,这姑娘和儿子年龄相仿,不如结下这门亲事,了却一桩心事。财主征求三公主的意见,三公主答应了。卿家便选定黄道吉日,让三公主与卿家公子拜过天地,成了夫妻。

  成亲之后,财主一家的本性显露出来,三公主的噩梦也开始了。小姑经常在三公主炒的菜里偷偷放黄连,公公婆婆吃了后,对她破口大骂,言词狠毒,不堪入耳。三公主希望丈夫能在公公婆婆面前说说好话。谁知丈夫反而跟着父母一起恶骂自己的妻子,甚至拿起鞭子抽打她。每天早上,天还没亮,财主婆就叫三公主起床打扫卫生。三公主将所有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,家具擦得像镜子,地板一尘不染。然而,每次当她干完活准备休息时,却发现刚抹过的地板,转眼又变脏了。原来是小姑子悄悄地跟在后头撒灰尘,让她的辛苦变成一场徒劳。

  财主家养了很多羊,财主婆白天让三公主放羊,晚上让她住在羊圈里看护羊群。羊圈里臭气难闻,蚊虫叮咬,最可恶的就是每天财主婆都要用尺子来量羊的肚子,如果羊没有吃饱,轻则恶言相向,重则棍棒相加。冬天来了,北风呼啸,大雪纷飞,在严寒中,三公主仍然不得不出门放羊,这时她想起了父亲,想起了以前在龙宫所得到的宠爱,忍不住悲从心来。她一边赶着羊群,一边哭着唱起了自己编写的《放羊调》:

  正月放羊正月正,孤苦伶仃君山行;羊群咩咩头前走,奴在后面泣声声。

  二月放羊是春分,百草抽芽发嫩荪;绵羊不吃东山草,要赶西坡苦奴身。

  三月放羊是清明,休书摆上海龙宫;奴家本是龙王女,为何逼我配凡人?

  四月放羊四月八,早放绵羊晚绩纱;日渐放羊三百只,晚绩麻纱八两八。

  五月放羊是端阳,蚊虫跳蚤闹忙忙;轻轻把奴咬一口,犹如快刀刺肝肠。

  六月放羊热烘烘,天上太阳晒死人;晒得绵羊无处躲,晒得奴家脸通红。

  ……

  一天,平原上来了位落榜书生,名叫柳毅。柳毅遇到了放羊的三公主,三公主向他讲述了自己的遭遇。柳毅听后愤愤不平,决定帮助三公主脱离苦海。三公主撕下罗裙,咬破手指,给父亲写下血书一封:

  急急拜上海龙君,跪写血书禀父亲;女儿辞别来凡间,受尽苦楚诉真情。

  一是公婆心太狠,二是小姑毒良心;三是丈夫心更恶,牛头马脸克奴身。

  四是叔伯爹娘好,可惜红云驾天庭;一封家书写到此,交与公子带海门。

  再拜父王来救我,女儿在此等佳音。

  三公主把血书塞在寿鞋里,托付柳毅带给父亲。她告诉柳毅,必须到岳阳的君山,找到一枯井,由枯井入海方能找到她的父王。三公主扯下一根头发绑在柳毅的小手指上,并传授几句破水咒语。柳毅记下咒语,受托而去。

  送别书生,天色渐暗,天空又飘起了小雪。三公主赶着羊群回家,在刺骨的寒风中,她不禁又唱起那自编的《收羊歌》来:

  正月收羊是新春,收了羊群打转身。望见日头才落土,奴家怕进卿家门。

  二月收羊百花开,丈夫无故骂起来。人人都有姐和妹,怎么把我当奴才!

  三月收羊雨纷纷,泥深路滑实难行。既无蓑衣并斗笠,无情大雨满头淋。

  四月收羊插田忙,夜间短来日间长。羊儿喜得吃饱草,苦了奴家饿肚肠。

  ……

  柳毅来到君山,从枯井入海,见到洞庭龙王,递上信札。龙王看过血书,勃然大怒,决定血洗卿家,为女儿雪恨。当即派了御弟青龙随柳毅前往卿家。一天,三公主在厨房做饭,看见水缸里突然冒出一只龙角,她明白是叔父来了,便跪倒在水缸前说道:“叔父呀,这是卿家一家的事情,千万别伤害了其他百姓。”但这时已经晚了,一条大青龙从大水缸里一跃而起,腾向空中,降起雨来。只见天空电闪雷鸣,地动山摇。洪水从天而降,八百里平原顿成汪洋。

  据说这天是农历二月初二,洞庭湖就是在这天形成的,所以人们将二月二这天取名为“龙抬头”。二月二龙抬头,此俗语一直沿用至今。很巧的是在益阳一带流行的经典花鼓戏中就有《十二月放羊》和《十二月收羊》这两段戏。另外,《柳毅传书》的故事和戏剧也在民间广为流传,尽管故事情节有些差别,但主要内容大同小异。

  2009年夏天,我特地去了趟君山,经当地人指点,找到了那口名为“柳毅”的古井!井旁边耸立着一男一女两尊石像,书生模样的是柳毅,女雕像自然就是故事中的三公主,在三公主旁边,还有两只大理石雕刻的白色小绵羊,这场景真实的呼应了那个传奇故事。据当地人讲,这口古井有几千年历史了,而且深不可测,一直连通到洞庭湖。

  当地人还讲了些更加离奇的传说,说现在湖面上出现了很多野鸭和野鹅,还有林中的野鸡,其实都是卿家遭水淹后找不到家了,时间一长就成了野物。更为离奇的是,每次演《十二月放羊》和《十二月收羊》这两段花鼓戏时,天空中总会无端响起几声闷雷,有时甚至出现雷电交加、倾盆大雨的恶劣天气。在每年的二三月份,如果遇到阴雨天,你要是路过大通湖区一个叫舵杆洲的地方,还会看到水面上露出一个尖尖的屋角,传说那就是卿家的屋角。

  中华民族一直对江河湖海有着十分浓厚的崇拜意识,尤其对其形成的各种神话传说更是代代相传,对湖水之神的祭祀也是蔚然成风,久盛不衰。这些离奇的神话传说,给平静、朴素的湖泊涂上了一层神奇的色彩,洋溢着一种耐人寻味的情调。久而久之,这些神话传说便积淀成我国湖泊文化的一部分。神奇的八百里洞庭湖装满了很多的优美传说,也为环洞庭湖的安化、桃江、南县、沅江、大通湖等地区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。

  益阳,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,因为这些优美的传说和厚重的文化底蕴,也因为远古圣贤给益阳人留下的淳朴、包容、执著、热情、善良的人文基因。几年时间里,我认真阅读,认真观察,生怕一不小心就遗漏了一个有趣的传说或一段传诵的典故,使益阳这座城市失去了不一样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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